痛楚不止来自剧毒，剧毒带来的也不止是痛楚。

青墨色的液体早已变的透明，一缕缕烫的刺脸的蒸汽袅袅升起。

明明是浸在滚烫的热水中，皮肤被蒸的绯红，钻心的寒意却由内而始，一点点的蚕食着他的身体，肌骨之侧的血肉皆卷入了冰冷的旋涡中，尤其是脊背之上，便是比之将脊椎扯出来冻进冰块里也不遑多让。

冷，冷的彻骨，痛，却不是那种能让人舒舒服服晕厥过去的剧痛，反而像是钻入身体的血蛭一般，穿心跗骨，摆脱不得。

九星寒骨散，名不虚传。

灶台里火光渐熄，徐夫人这才从远处的木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缓缓的走了出来。

“难为你能坚持下来。”

此刻的林晨面无血色，双臂搭在木桶两侧无力的垂着，连抬抬眼皮都像是费尽了力气，勉强抬头虚弱地道，“老夫人……且动作快些，我怕会忍不住……打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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