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雪很犹豫，接下来从她口中吐露出来的话语，那是连她自己都感觉卑劣至极的字词，那是想要利用面前女生天使般善意的话语，是足以将两人之间的友情践踏于脚下的话语。

但是，她还是想说，她还是要说，如果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那她便要舍鱼而取熊掌。

“怎么了？小雪，”对面，郭子衿浑身泛着莹莹的微光，脸上挂着的是足以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完美笑容，她静静地看着林落雪，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反正，最差也不会比以往更差了吧？）

面对对方的疑问，她越发纠结，心里的愧疚和苦涩仿佛化为实质的手，紧紧握住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没事吧？”关切的声音再次传来，郭子衿有些担心，对方脸色看上去很是不好。

“没事，”林落雪摇摇头，随后，意识到已经无法继续逃避了，她一咬牙，却仍不敢直视对方灿若星辰的眼眸，她将头偏向一边，逃避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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