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她。”李治飞身跃上屋脊，站在周秦面前看万家灯火，语气不咸不淡，夹杂着不甘的肯定。

“嗯！”周秦微笑着点头，顺势坐在屋脊上，看天边一轮圆月。

此时正是月末，刚过了下弦月的日子，正在一点儿点儿的圆润，像是一颗缺憾的心，正在一点点儿复原。

李治讶异于周秦毫不犹疑的回答，眼神微变：“你变了。”

“你也变了。”周秦转头看他。

李治盯着他数秒，最后付之一笑。

江湖一笑泯恩仇，情场一笑万花生。

当年他们共同喜欢的那个人，早已成了别人的皇后。与时光一起渐行渐远的，除了记忆里那个已经模糊不清的影子，还有自己的脾性。

谁不会变呢？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一觉安眠到天亮，那是没有心事的人。

叶叶一早醒来，一双美目已经成了水肿金鱼眼，看得岳翎儿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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