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肖洱的表情——没有表情。

“你不高兴？”

“没有。”肖洱把筷子递给他。

才怪——明明就语气沮丧啊。

聂铠心里猫挠似的：“我发过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

“聂铠，以后不要轻易发这样的誓。”肖洱说，“不准的。”

“为什么？！”

“唱歌对你的意义，就像这个对人的意义。”

肖洱指了指桌上冒着热气的米饭。

“你既然是对着你妈妈发下的这个誓言，倘若她不答应，就做不得数。”肖洱说，“她——当然是不会答应的。”

“你怎么知道？”聂铠微微扬声，语气激动，“她恨透了我唱歌，恨不得把我的吉他给砸了。”

“可她应该有很多次机会能砸你的吉他吧。”

“……”

“她砸了吗？没有。”肖洱说，“她恨的，不是你唱歌。是你的盲目。”

聂铠微恼：“你怎么说都对，反正我不会帮你去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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