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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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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泛黑的天空,这个夜晚是如此的冰冷。高胜寒走在校园内的幽径上,满眼悲伤,蹒跚的步伐,犹如行尸走肉。一阵微风吹来,拂着冰冷的寒气,一阵阵的刺痛着高胜寒的心。他的鼻尖渐酸,伸手摸了摸额头,一幕幕,点点滴滴涌现心头……山村里出来的他,面对周围那些陌生的环境,那些陌生的东西,他尽管再克制也是不能压抑自己对这些事物的好奇心。那一年,他们的升学考试只考两科,够呛的啦。他只考了100分。升学到乡里的初中学校,他也是想能混就混,不行拉到倒。初一那年他是班级里成绩最差的一个,够纳闷。他无心学习,却感觉又没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于是,他偷偷的背着老师和朋友来到了网吧。说来也巧,如果中毒未深,那网络就是个好东西。他无意间在对网络越感兴趣的同时,好像对其他事情也变得积极了。因为,在他上网后,成绩也嗖的一下上来了。不过,涉世未深,当中毒过深时,却是沉沦了。因为过度的上网,学习变得懒散了。自然,一切都变成无用功。初二他遭到了老师无情的打击:“高胜寒,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到网吧玩了一天,夜不归宿是吧!今天又跑到桌球室,别以为你很酷,你这样的学生我见多了,最后还不是成了不三不四的混混,我这个班级不需要你这种不思进取的废渣。”他望着班主任那愤怒的神色,再用手轻抚脸上的掌印,依稀感到火辣辣的疼痛。想起班主任扇他的那一瞬间,他不屑的对班主任说:“哦?你肯定?呵呵,你了不起吗?不见得啊,还不是伸手就打人。”望着那张讨厌的面孔,漫不经心地转身,不顾叫唤,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宿舍。最后他那远在山村的父亲匆忙的赶来学校,苦苦哀求。那一天,他看到了父亲那泛黄的脸颊多了一些皱纹,头发也变白了许多,这本不该出现在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身上的。父亲那双含泪的眼眸,让他的心瞬间就像被利芒刺透般的难过。他写了保证书,但过后他却沉默寡言、独来独往,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总会想起家里那苦苦支撑的父亲,想起父亲在学校受到的侮辱。指甲不经意间深入肌肤,划开一道道红线。成绩突飞猛进,可以说是进了年级的中上游,但他始终却记得老师的那句话。“不是说我这种人不会有好的前途吗?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他总是喃喃自语。那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中生了根,他在想自己现在不是成绩好的不得了了吗,你凭什么来这样说我。他发誓要努力的学习,然后考上一个重点高中,回来狠狠地羞辱那个曾经羞辱他和父亲的东西一番。他日夜煎熬,致力于学习。可是,他失利了。他不甘心!望着老师的眼眸,他总感觉到那眼神中满是嘲讽,他恨到了极点。忿忿地填写了志愿,随后便来到了现在的这个学校。高一,他认识了新的同学,包括林馨、丰行等人,林馨作为班长,总是乐于助人,尽管她不是一个祸水级别的,但也是一个地道的美女吧!他在面对她时,失去了往常那沉默、冷酷的样子,变得总是面红耳赤、吞吞吐吐的,他的确喜欢她,尽管她的容貌不失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但他却更喜欢她的善良。他总是问她问题,而她也总是帮助他,望着她那甜甜的微笑,他总会发怔。为了能够接近她,他拼命地问问题,成绩也在不知不觉中提高几个档次。直到有一天,他还是发怔地望着林馨,傻呵呵的笑着。那时她看到自己傻傻的望着她,她的脸颊渐渐泛红,然而自己看到她那脸颊红扑扑的,心顿时狂跳。他脱口而出的说:“林馨,我喜欢你!”“啊……”也许是林馨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对她表白,脸就更红了。顿了顿,她无奈的对自己说:“高胜寒同学,现在时间那么紧你竟然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不想早恋,我不会接受你的表白的。”说完便急忙地走了。初次表白便被拒绝了,他感觉心都碎了。那段时间,他失魂落魄,整天无所事事。上课时他总是发呆,眼神空洞。不再像以前那样积极,要么闷头苦睡,要么肆意玩耍。他是那么的喜欢林馨,感觉他是除了家人以外为亲近的人。如果没有她,那么自己那么努力学习还有什么必须呢?想了很久,他下了一个决心。情人节那天,他特意打扮,想要再次向林馨表白。可是当林馨走到教室后,一大群男生便成群拿着各种各样的礼物送给林馨,说什么要追她之类的话。望到这一幕,他便觉得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你凭什么向她表白,追她啊?有钱么?她比你还多呢!成绩好,扯淡,她还全年级第一呢!”想到这些,他无力的走回宿舍,躺在床上睡觉。渐渐地,他便去上网、去ktv,成绩直线下降。高二上学期期末考,他从年级前十降到了中流阶段,班主任发现了这个问题后便找他谈话。那一次,班主任对他说:“高胜寒,你怎么搞的?上课发呆,考试一次比一次差,如果你不纠正的话,那么,别怪我心狠,我这个班级不需要你这种不思进取的人。”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他只知道自班主任讲完话后便总有一句话在他的心里徘徊着“我这个班级不需要你这种不思进取的人”,这句话和三年前的那句是何曾的相似,他猛然间想起了父亲那憔悴的脸庞,不禁落泪。初二时的班主任的脸庞再次浮现,还有那充满嘲讽的眼神,心中的恨猛然爆发。“为什么班主任都这样?为什么?我不甘心!”他心中愤怒的呐喊着。同样的、另类的报复又再次进行,还是不分昼夜的学习,可是成绩却一降再降。他无力的痛哭,想到林馨的微笑,他却感觉那笑容越来越远。“难道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的么?”他心灰意冷。不知怎地,林馨竟然会来找自己,他不敢相信。可当每次林馨说让自己好好学习时,他不经意的暗自笑了笑:“她只不过是尽班长的职责而已,也就只有自己才会傻乎乎的认为她对自己有那个意思。”渐渐的,他开始躲避林馨。那时的他,已经完全的心灰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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