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老师，感觉再不叫人也说不过去了。

“第四排的这位同学。”何清承拿尹笑然一点办法都没有，点完人就已经开始头疼。

他对尹笑然，算不算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谢谢何老师！请问老师最骄傲的作品是什么？老师的职业梦想又是什么呢？”

尹笑然的这个问题很官方，像是杂志记者的专访。

何清承回答的也很官方：“从入行以来，无论是学生作业还是已经建成的设计，全是我的心血。里面不仅仅有我的努力，也有合作伙伴的、同事们的智慧。手心手背都是肉，同学的这个问题是有些为难了。”

合作伙伴？

这个用词让他想到至今都不知姓甚名谁的，何清承前夫。

“至于我的职业梦想——”何清承对尹笑然微笑，大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等着他接下来说的半句话。

“我想为我和我的爱人建一座房子，一座可以住一辈子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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