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弄了很多水在耳朵里，宋染正给他擦着。

话音刚落，陆暮沉却忽然一个俯身，将她压进了沙发里。

“哎——”宋染未及开口，陆暮沉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缠绵半晌，终于松开她。

宋染轻轻喘气，看着他，“怎么了？”

陆暮沉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现在太幸福了。”

宋染笑，抱着陆暮沉的脖子，“我也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到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啊，等梦一醒来，就什么都没了。”

“胡说。”陆暮沉从宋染身上起来，跟着又她也拉起来，揉揉她脑袋，说：“哪是什么梦，都是真的。”

宋染挽着他胳膊，脑袋歪靠在他肩膀上，沉默了会儿，忽然感慨说：“可我以前真的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幸福，那时候日子过得辛苦，撑不下去的时候，会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老天爷为什么偏偏让我活得那么艰难……可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先苦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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