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语气过于严厉，让唐夜溪找回一丝理智。

她睁开眼睛。

漂亮的眼睛已经无法聚焦，汪着一汪泪，水濛濛的，弱小又无助，看上去像个受伤的小兽，可怜的惹人怜惜。

顾时暮心肠一软，声音也软了，哄她，“乖，再忍一忍，很快就到家了！”

“家……”唐夜溪抓住他的衣服，眼神却仍旧是涣散的：“小初和小次……”

“他们没事，只是吸入过多的乙醚，一直在昏睡……”他低声说：“你乖乖忍一忍，等你好了，就能见到他们了……”

“我乖……我听话……小初……小次……”唐夜溪眼睛闭上，无意识的喃喃着，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汗水湿透，看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她看起来很狼狈，可似乎更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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