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程焰睁着眼到凌晨才睡,照旧还是六点起了，她去学校上了早自习，七点半回来吃饭。

周敏玉还是很忙,给驰睿母亲驰宛青亲戚的离婚案子办砸了,女方隐瞒了两段婚外情史,导致准备不足，最后财产分割和抚养权问题都不满意。对面打过来电话，冷嘲热讽的。

一口一个感谢,语气里却全是揶揄,周敏玉掐着眉心，似乎想发火，最后也只是说了声,“抱歉。”

电话刚挂,驰宛青电话又过来，问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说那男的也出轨,为什么偏偏揪着女方这点错，孩子都四岁了,那男的压根儿没带过孩子,争抚养权有什么意思。

周敏玉起身去了阳台，第不知道多少遍解释，“这些您应该提前就告诉我,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挂了电话，周敏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下来,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目光透过阳台的玻璃去看外面的天空，铅灰色的云显得压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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