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绾又惊又喜又气，

“妈，你恢复清醒啦！

你说清楚一点，顾深海和张玉莲怎么害我们了？顾深海不是我亲爸，我亲爸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你亲爸……你亲爸啊……”

穆雨念思索片刻，眼神又变得恍惚，

“绾绾啊，我听见有人敲门，你去看看，是你爸回来了吗？”

“妈！你刚刚还好好的，我问你呢，我亲爸到底是谁啊？你怎么又迷糊了！”顾曦绾着急的摇晃着穆雨念，不由掉下眼泪来。

穆雨念面色恍惚，双眼无神，

“绾绾，你怎么了？是不是邻居家小君又欺负你了啊？妈去找他算账……”

顾曦绾不肯放弃，她又问了穆雨念好几次，但穆雨念总是前言不搭后语。

顾曦绾只好把穆雨念扶进卧室，哄穆雨念睡了。

但顾曦绾知道，母亲目光凝聚时和她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难怪过去的十四年里，母亲提起顾深海时总是咬牙切齿，却又总念叨“你爸回来没啊”、“你爸在哪”、“你爸来接我们了”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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