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杀千刀的，在美国跟墨西哥人打架，害得全家倾家荡产，连你妈的医药费都被你拿去赌了。你还不够，还要气死我吗？”

眼看少年一把一把将钱盒子里的钱装进裤兜，老头急得大哭。

“卖一天才卖这么点？真他妈废物。”

少年将空盒子砸在老头身上。一脚踢飞了地摊上一小半的杂货。

“大老爷们摆地摊，也他妈不嫌丢人。”

小强说完便扬长而去。

大街上只剩下捶胸顿足的老头，满地的狼藉，和周围市民同情的目光。

陆岩看着坐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的老人，心中叹了口气，早知今日的辛酸，何必当初的刻薄？

……

陆岩将桑梓依送上飞机，出了机场，却不知道该去哪了。

以前可以回家，现在母亲都没了，哪还有家？

以前总是不想回那个家，现在想回，也回不去了。

陆岩突然觉得，在这座城市，自己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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