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见老夫人那老面皮子抖了三抖，立刻耷拉了下来，便知这老虔婆已是信了七分了，心中顿时畅快了许多。

要想让老夫人十分相信，还得他再添把火才好。

只见林铎无措地松开了老夫人干瘪的手，指尖儿来回搓着衣袖上磨毛的边沿，缩着肩膀垂着头，先前的那股子自信的劲儿可是一点儿也无。

老夫人也暗暗收回了手，攥着帕子来回搓着手心儿，反复刚刚拉着什么晦气物件儿似的，可忽地便冷落了林铎也不大合适，老夫人便试探着问了两句。

“家里可都好着？我前些日子听说你祖母病着，身子也不大好，如今可好了？”

林铎懦懦地回着话：“家里都好，祖母一直喂着天灵地宝，虽是费银子，可到底还是人命比银子重要的多，这般日日进补着，如今也好了不少。”

老夫人瞥了林铎一眼，用帕子沾了沾鼻尖儿，心中暗暗冷笑，知道林家不行了，心中畅快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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