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鸢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可能是想起了什么。

淡淡道，“我相信与否，对你来说很重要么？重要的是你自己信不信。”

应千澈抿抿唇，低声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最近……我一直有重复做一个梦……”

千鸢：“……”她信，因为那是她特意让他梦见的。

应千澈本不想跟她说这些，可回头一看，这么多年，这个他一直瞧不上的哥哥，竟是唯一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

应千澈继续说，“梦里的场景和现在的场景如出一辙。我有出手救她，可是失败了。”

“你知道你失败的原因么？”千鸢问。

“他们人太多？”应千澈蹙眉道。

千鸢面无表情，“是犹豫。”

“？”应千澈愣了一瞬。

梦境里他有没有犹豫，他不知道。

但现实中，他现在确实是在犹豫。

沉默片刻，他突然问道，“你有犹豫过吗？让段屿去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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