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暮笙急着去追妖王，并没有在这里久留，他要是再多待一小会儿，就能碰到穆兮兰了。

“穆……穆……穆姑娘！这……这……这……”顾白已经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穆兮兰蹲下身为那个手握波浪鼓的小女孩合上了眼，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脸上强装的镇定。

“顾白，要不你先回去找太子？”

“不！我跟着您。”顾白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异常坚定。

穆兮兰回头看了他一眼，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顾白，你会死的。”

她的话冷冰冰的，不是在警告，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嗯。”顾白迎上她的目光。

穆兮兰转身朝着弄堂的尽头走，尽量避免从这些身体之上走过去，因此她左绕右绕，十分有耐性。顾白就跟在她的身后，那一刻，看着她的背影，竟觉得安心。

动了动唇，他有些话想要说出来，到了嘴边打了个圈，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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