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慢慢睁眼醒来，朦胧中看到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等看清楚了见到一个带着穿着白袍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医生站在他的床头。他躺在一间病房里。

“不要说话。”

沈一看着他张了张嘴。虽然病房挺暗，但从镜片的反射光里他看到了自己整个脑袋都缠着绷带，尝试动一下身体，没一丝力气。

“你现在就是个会睁眼喘气的木乃伊，不要乱动。”镜片下的眼睛温和带着凌厉，却盛着满意的笑容，笑中却又带着一股子邪劲，“喜欢笑吗？”

沈一看着他眨了眨眼。

“那就不要活得那么快乐了，”停顿了一下，看着沈一的腹部隆起的弧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邪中又染上了痴狂，“但好像又不能！”

A城的西边有这么一片老城区，其中缀着星星点点的棚户，有这么一点夹缝生存的意思。在城区外延半划拉那一圈则全是棚户区，这一小片还有那么一点穷苦良善人家的意思。这里的人鱼龙混杂，形形色色，每个人身上至少都背着那么一件两件事，眼神里全是防备与漠然，不要轻易做直视别人眼睛这种充满挑衅的动作，不然你可能已经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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