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闻言目露惊诧，他定睛仔细看着季雨，忽然神色大变：“你居然……”

经这一打岔众人也都看出来了，聒噪戛然而止，短暂的安静过后是沉默的爆发。

季雨自己倒是不怎么在乎的，他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笑嘻嘻地再了一把柴：“我现在几乎就等同一个普通人了，除了还能撕开界壁回一趟家之外，别的什么也干不成了，我会和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寿命也一样，估计我死了老头你都还没死呢。”

他似乎一点没有遗憾，也没有怨怼，甚至还有一点发自内心的高兴和坦然。

“你……”大长老发现自己语塞，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复杂的心情。是心疼这个孩子吗，还是该为他的长大懂事而感到欣慰？

“别沮丧着一张脸，我这样不是很好吗？按道理说我已经不受血脉‘诅咒’的控制了，我是自由的，但是我对安妮的感情依旧没有变，这说明我是真的爱着她的，而不是像你们这样可怜地被命运‘诅咒’选择契合的那一个，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每一次心跳是你的心在主导还是血脉绑定在作祟，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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