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传说中的豪门秘辛。”她一脸悻悻地凑在姜可可耳边：“很多泰剧里都是这个套路，儿子是男主，妈妈是苦情配角，后面还会有一个傻白甜女主，要男主跟妈妈和好。好像男主就活该小时候被妈妈抛弃，童年被豪门里的其他孩子偷偷欺负霸凌，好不容易长大了还要感激妈妈还愿意回来一样。”姜可可皱起小脸：“我们换个地方吃吧。”还没说完，便听到隔壁传来的男声。“这位女士，我没有母亲，所以您没必要在这里频繁自称为妈妈。”“我今天答应出来见你，是苏家觉得与其让你通过那位一直没有继承人的奥瑞特老勋爵施压，让两家成为笑话，不如由我出面打消您再卖我一次的念头。”“我无意出国，对所谓的公爵遗产更没兴趣。”“再强调一点，父亲去世后你之所以没立刻将我交给苏家，是觉得他们给的钱不够。而之后的三年里，我在你嘴里，一直是赔钱货，是最后迫不得已以四千万贱卖的赔钱货。”男声比较轻，只在部分字眼上落了重音。“阿言，妈妈是……妈妈……”女声被噎住，“妈妈”了半天，戛然而止。姜可可和蒋依婷听得断断续续的，大概听出了这一段豪门秘辛的前因后果。蒋依婷啧啧摇头：“这个妈妈是拿儿子当交易品吧，以前没钱了就卖给儿子爷爷，现在有了更有钱的公爵当买主，就要把儿子抢回来再卖一次。我要是她儿子，我非有心理阴影不可，还好意思叫那么亲密。”“这种父母太可怕了，她的孩子不知道心里会有多大的阴影，一天之内，爸爸车祸没了，母亲又为了钱一直想抛弃他。”她撇嘴：“这要是放偶像剧里，一定会有一个浑身带着光的天使小姐姐飞向他，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就温暖了他。”蒋依婷双手合十：“圣经有云，上帝说要有光，于是这个世界有了光。按照偶像剧的套路，小姐姐就是这位小哥哥生命里唯一的光了。希望这个小哥哥的光能早点出现。”姜可可的眉心皱得更深，嘴角也紧紧抿起。声音因为包厢的隔音处理并不清晰，她只能从低沉的语调中听出一丝熟悉的感觉。这份熟悉让她隐隐有些不安。尤其是将女声里的“阿言”和苏见言唯一的那次反常行为对应上时，得出的结论让她心里不由又揪成了一团。她抓起手机往外走，扔下一句：“我去下洗手间。”.二楼包厢这块的人不多，洗手间也是空的。姜可可对着外边的洗手池的镜子，捧着手机纠结了小半天，最终咬咬唇，发了那条短信。【你现在在家吗？我在外面吃饭，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回来？小姨应该很晚才下班。】对方回的很快。【不用，我也在外面。】【你在哪？和谁在一起？我来接你回去？】姜可可皱着眉心，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推开。熟悉的女声再度传来。“我在跟阿言商量这件事，他一定会参加我们的订婚仪式，亲爱的你要相信我，公爵见到阿言一定会喜欢他的，阿言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一身经典小香风套装的女士从外间进来，头上戴着绒花毡帽，面容被黑色网纱遮盖了上半张脸。像是精心打扮要去西餐厅赴宴，却意外被拉来吃火锅一样。姜可可透过网纱望见那双桃花眼，心下一怔。这个人，就是季舒吧。季舒看见姜可可，下意识抬手捂住脸，偏头简短地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保证后便挂了电话，扭头又往外走了。姜可可：“？”她抿起唇，给苏见言回复了一句“不用啦，我和依婷在一块，很快就回来了”，然后拉开门想回包厢叫蒋依婷一起离开。走到包厢的拐角处时，望见季舒以一副垂泪欲滴的柔弱模样挡在包厢门口：“阿言你真的不能原谅妈妈吗？妈妈不求你能回家，但妈妈的订婚仪式你能出席吗？妈妈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男生面色沉郁，与她相似的那双桃花眼里一片晦暗阴郁：“季女士，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让开。”话落，他用两根手指拂开季舒拦在身前的手，抬步离开。“苏见言！我是你妈，这是你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事实，你逃避不了！就是因为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好像什么都跟你没关系的冷血态度，我才不敢跟你一起生活。你从来不说喜欢我，也从来没有表现出在乎我这个妈妈，我怎么敢喜欢你？你这种人，只会被所有人远离和恐惧，被所有人讨厌，永远不被人喜欢和在意。”“我没有逃避，我只是拒绝接受。另外，我也的确不再需要你和任何人的喜欢。”苏见言停下脚步，回头淡淡地瞥了已经歇斯底里的季舒一眼，冷声回答。转身要走时，余光瞥见拐角处的姜可可。他怔愣了一秒，抬步走过去：“你和蒋依婷在这吃火锅？”“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姜可可惊慌地抬眸与他对视，然后莫名其妙地扔下这句话，贴着墙从他旁边穿过，一转眼便跑没了影。.商场的人流量一直都很大，姜可可慌不择路闷头一通乱跑，差点撞上一对抓娃娃的小情侣。她轻声道了句对不起，在不远处的白玉石椅上坐下，瞪着手机发呆。她已经跟蒋依婷发信息说了有事先回去，但想想回去还要面对苏见言，她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每个人都有不想要面对的过去，季舒的存在便是苏见言不愿提起的。而现在却被她撞破了。旁边跟抓娃娃机犟上了的小情侣还在互相嫌弃对方技术差，打打闹闹间还夹杂着旁人插不进的亲昵。姜可可咬着下唇，望着手机里和苏见言的短信页面，心里一团乱麻。忽然感觉身旁有一道身影笼罩下来，还带着好闻的柠檬清香。她懵懵抬眸，望见那双平静的桃花眼里。苏见言在自然不过地在她旁边坐下，淡声问：“不想回家？”姜可可轻轻摇了摇头，又点头。嘴巴张了张，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又什么都没说，紧紧闭上了。“是……觉得我可怜？”苏见言看她低着头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薄唇微启，带着几分自嘲：“还是因为那个人的话，怕我了？”姜可可睁大了眼睛，头摇个不停：“不会的……我不会怕你。”“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苏见言轻哂了声，起身准备离开：“早点回家。”刚迈出步子，衣角被人拉住。他垂眸，姜可可一脸认真的望着他，沉声道：“你不可怕，你很好，很好很好，值得被所有人喜欢。她……她是坏人，你别相信她说的话。”苏见言微怔：“你……”姜可可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大白兔奶糖，剥开抵进他嘴里，然后整个人扑进他怀中：“你现在这样很好，我……我们都很喜欢你，都会陪着你，你不会一个人的。”苏见言缓缓地抬起手，想要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些。刚触到人的肩，姜可可又跟忽然想起什么禁忌一样，飞快撤出来，匆匆扔下一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一溜烟又跑没了影。.第二天上学，姜可可见到苏见言还是有些心虚。但心虚不在于听了季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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