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走到她面前,咬咬唇瓣叫了声:“娉婷。”
过了会儿,娉婷终是抬起头来,眼眸中的神色复杂极了。重逢的惊喜、劫后余生的庆幸、跌落深渊的惶恐、失去至亲的悲痛、对未来的恐惧……通通隐藏在这双眼睛里。
“静淑姐姐。”她低低唤她,像从前一样却终究不再一样。
静淑拉着她的手,一脸关切:“你还好吗,娉婷。”
娉婷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静淑握得紧紧的。
“告诉我,你现在好吗?”静淑再一次问她。
她垂下眼眸,再抬起来时,眼底的复杂通通消失,换上的是一抹纯粹的笃定,让她整个人都像被点亮的星空一般,静溢而明亮。
她看着静淑,将唇角勾出一个灿烂的弧度:“我很好。”
她对静淑说,可下巴的弧度却微微偏向四皇子所在的方向,像是在向他宣告她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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