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把你……我在苏儿的墓前跪了一夜。”夜时元苦笑道：“像我这种人，以她那直来直去的性子，怕是在上也会唾弃我吧。”

成零苦涩地笑了笑，扶在夜时元肩膀上的手微微颤抖：“陛下告诉我，一干大臣中只有您站了出来，我没有想要质问您的意思，只是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那么做？”

“柒儿。”夜时元愧不敢看她哀赡眼，声音坚定，“君为臣死，乃为忠义。”

成零无声地扯了下嘴角，秦风为君，她为臣，她为他死，原来乃是忠义啊。

可……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一定要为他而死？！

她在心里狰狞地怒吼着，面上却一片死寂。

“我知道了。”成零松开夜时元，毫无留恋地向外走去。

细密的雨丝倾落而下，朦胧中似乎有人哭泣，她恍惚地走到宛园，眼前冲过来一人，用力抓住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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